“不知道是不是讓我放心才說的，晉王爺他總是講著你的許多事。”
“不僅如此，他常常吟誦給我的詩句，也都是你作的。”
“每次提到你的時候，晉王爺臉上的表情就會不一樣，多麼的溫柔。這麼說吧，就好像…”
“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樣。”
「夫君，陪人家去找晉王爺好不好?」
「嗯?怎麼突然想找晉王大人了?」
「唉唷~晉王爺很風趣的，讓我想念起他了呀!」
「是…可是為什麼我也要去?」
「三個人比較有趣呀!唉唷~夫君…」
「唉唉，真拗不過妳…」
走在長廊上，小周后和李煜往晉王府的方向走。李煜一點也沒想去，但屈於愛妻的撒嬌之下，還是被半推半拉著走了。
「晉王爺對我有恩，今天我還親手做了包子呢!」
「他真有必要到妳為他做包子的程度?」
「夫君你不懂啦!」
「…我吃醋了…」
「好嘛好嘛!回去我做更多更多給你吃!」
說曹操曹操到，正當李煜他們倆駐足之際，趙匡義從長廊上穿過，正要往軍部的方向走去。
「啊，晉王爺!」小周后朝趙匡義揮了揮手，後者卻好像沒看到他們似的繼續走。
「…晉王爺?」小周后滿懷疑問，看著趙匡義的背影。
「晉王大人，且慢!」李煜喊，背影慢慢轉過身來。
「什麼事?」
「啊，那、那個…」李煜隨便問了句客套話:「您沒有跟陛下一起出兵嗎?」
「陛下已經帶領幾萬馬兵上邊疆去了，說什麼一定要親自收復失土，真是…」趙匡義眼神下垂，並沒有回視李煜，「等會兒去軍部拿個兵書，我就得出發了。」
「沒事的話，我先走了。」
烏黑的眼眸裡無一絲生氣，趙匡義轉身要走。
「晉王爺，如果您有空出來的時間，能不能讓李煜和妾身跟您…」
「我很忙，別煩我。」
「晉王爺…」
如此嚴肅地回答，小周后失望的低下頭。
怎麼會，眼前趙匡義的冷漠的態度，和小周后的話語大相逕庭。
不再是那個溫柔的、重視自己的趙匡義，變成一個內心冰寒的陌生人。
腳步如此匆忙，視線也輕輕浮浮，似乎在…逃避著什麼。
…是自己?
「等等!」李煜大叫。
「您到底怎麼了，晉王大人?為什麼您讓我覺得，我不認識您了?」
行走的背影停住腳步。
「從前那個溫柔的晉王大人到哪裡去了?難道從那一天之後您就變了嗎??」
不理睬小周后不解的眼神，李煜用堅定的語氣質問著。
「…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?」
「……」
見趙匡義無言以對，李煜猜他默許了答案。
「如果有，請您說出來!」
「……」仍然抱以沉默。
李煜大吼，用盡全身的力氣:「不要這樣逃避我!一點都不知道您心裡的感受的我，不想再被蒙蔽了…
「小周后對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，你怎樣待她好，或是對別人溫柔我都知道；她也說了你很重視我的事情，可是今天見到你卻不是這麼一回事…我越來越不懂你了，你到底對我是怎麼想的?我想知道，我很想知道啊!」
「求求你，跟我說好嗎?…」
記憶回到他對自己無禮的那一天，他所講過的話語。
雖然粗暴刺耳，但語中好像另有別意，感覺不是用友情就能涵蓋的。
“我要讓你成為我的，你只能是我的!”
他的心裡，到底對自己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?
只聽嘆息一聲，趙匡義回身注視李煜。
「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呢?」充滿悲傷的臉孔說話，李煜愣了，小周后也愣在原地。
她第一次看見趙匡義如此脆弱的表情。
「…晉王爺，您…」
「嘉敏，妳先回樓裡去等我。」
「可是!...」
「沒事的，我們之間有些摩擦需要解釋一下。下次我一定說服晉王大人好好陪我們。」
「喔…」
目送小周后離去的身影，趙匡義沉默地望了個方向。
「跟我來。」
終於來到了這裡，晉王府的宅第。
那是他曾和他約定的地方，如今卻不是以快樂的心情前來。
沉默充斥在空氣裡，在兩人之間散播著，僵硬的氣氛。
「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讓我死心呢…」聲音伴隨著顫抖，趙匡義打破寂靜，眼神憂鬱且淒涼，「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你了…」
李煜停下腳步，視線定睛在前方駐足的人、趙匡義的身上，靜靜聽著他的心聲。
「…眼睜睜看皇兄迷倒你、和你相好，甚至還在我面前與你纏綿…我承受不起啊，我是那麼的…重視你…」
欲言又止的話語，伴隨一陣冗長的沉默。
「對你無禮的事情，對不起。」
「…嗯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愛你。」
「…即使你知道我不可能愛上你?」
「嗯，即使我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愛上我。」
「…晉王大人你…」
彷彿已經知道李煜的反應一樣，趙匡義微微笑了一下。
「從你教我書法的那一天開始，我就對你一見鍾情；你的談吐，每句都讓我傾心不已。等我發覺已無法自拔的時候，你已經在我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…甚至傷害了你。」
他說著，將淡淡的痛苦表現其外。
「後悔當初失去理智的我，完全沒有勇氣面對你。我想你想得幾乎要死，但又怕看見你恐懼的表情…我只能用思念來掩飾自己，向小周后說的話也都是盼望自己能獲得一絲喘息。」
他舉頭仰望，彷彿在天際攫取適合的語詞。
「…沒想到一回神你已在皇兄懷裡，還讓我撞見了你們纏綿的景況…我好恨，對什麼也無法挽回的自己感到厭惡。我開始想要忘記，忘記這個需要不斷累積記憶的世界，託皇兄的福，繁重的工作讓我無法分心在別的事上。」
「但當夜晚來臨，我又陷入罪惡感之中。心中的悸痛每每讓我一度欲要自盡，然而無法見你的遺憾仍迴繞在腦海…也許我真的沒有皇兄的魅力與勇氣，才會失去想要的東西吧!…」
「我明白，即使我說這麼多也無法做你愛的人，」他說，聲音有點哽咽:「至少讓我，能默默的守候在你身旁。請你把背後的位置讓給我，對我而言，這樣子就夠了…即使、只是遠遠地看著你，我也覺得幸福了。」
映在李煜眼中的趙匡義，平穩的嗓音在風中搖曳，就像一把即將燃燒殆盡的火焰，正用殘存的餘溫譜寫愛情的語話。
「即使你永遠不可能和我在一起，我還是愛你。即使你討厭我，我還是愛你。
原諒我，我愛你。」
「我們…還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嗎?」李煜緩緩開口，驚愕之後剩下淡淡的表情在臉上。「即使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，我還是喜歡你和我一起吟詩作對的時光，我不希望它消失…」
「只要你覺得幸福，我不會反對的。」
「謝謝你，晉王大人。」
「真正要說謝謝的人是我!」趙匡義搔搔頭:「謝謝你讓我有機會釋懷。原本一直害怕著坦白的感覺，沒想到把全部吐出來的感覺竟是如此的輕鬆呢!」
李煜搖搖頭，帶著抱歉的神情似乎想說些什麼。
趙匡義只是順手從桌上的花瓶裡摘下花朵，插在李煜髮上:「什麼都不用說，你只要繼續笑著就行了。」
只要你快樂，我也會覺得快樂的。他說。
傾訴完心中的告白，他轉身揮了揮手:「接下來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，待會就得出發了，我想轉換轉換心情…」然後，往後院走去。
即使自己承受著遺憾，你還是願意在我身旁嗎?
即使自己曉得結果什麼也得不到…
為什麼你受的住呢?只能遠遠的看著，好痛苦…
目視趙匡義的身影穿過別院入口，若隱若現，李煜取下髮際的花兒。
視線落在花朵的瞬間，李煜愣了。
淡紫的邊緣，柔嫩的花蕊，流線型的紋路在枚枚花瓣上清晰可見。
瞠目結舌著，努力在腦中挖掘記憶的最深處。
“你為什麼流淚?”
“很痛苦嗎?”
“你累了，早點休息好。”
當他搜尋到，最初的溫暖問候，雙腳已不聽使喚向後院奔去。
床邊的紫藤花、每天插在門邊的紫藤花…如今髮上美麗的紫藤花。
多少日子以來，自己喜歡的花兒從來沒有消失過，每一天含笑綻放，滋潤自己的心情，撫平自己的憂傷。
淚水像決堤的涓流，不斷滑落在風中。
原來，他早就陪在他身旁，透過花兒的笑。
原來，他早就已經傳達了愛情，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發覺。
自己、從來沒有發現。
吶喊著名字，李煜穿越敞開的後院大門，朝趙匡義跑去，直到碰觸到他的腰際為止。
緊緊地抱住，頭埋進趙匡義的後背，美麗的臉龐泣不成聲。
只聽見他不停嗚咽道: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」
趙匡義抬頭望著天，呢喃小聲地從口中吐出。
「求求你，別再對我那麼溫柔了…」
晉王府的後院，滿滿一大片的紫藤花叢。
***
發現了一件事...其實我的本命是小義義先生吧囧
“不僅如此，他常常吟誦給我的詩句，也都是你作的。”
“每次提到你的時候，晉王爺臉上的表情就會不一樣，多麼的溫柔。這麼說吧，就好像…”
“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樣。”
「夫君，陪人家去找晉王爺好不好?」
「嗯?怎麼突然想找晉王大人了?」
「唉唷~晉王爺很風趣的，讓我想念起他了呀!」
「是…可是為什麼我也要去?」
「三個人比較有趣呀!唉唷~夫君…」
「唉唉，真拗不過妳…」
走在長廊上，小周后和李煜往晉王府的方向走。李煜一點也沒想去，但屈於愛妻的撒嬌之下，還是被半推半拉著走了。
「晉王爺對我有恩，今天我還親手做了包子呢!」
「他真有必要到妳為他做包子的程度?」
「夫君你不懂啦!」
「…我吃醋了…」
「好嘛好嘛!回去我做更多更多給你吃!」
說曹操曹操到，正當李煜他們倆駐足之際，趙匡義從長廊上穿過，正要往軍部的方向走去。
「啊，晉王爺!」小周后朝趙匡義揮了揮手，後者卻好像沒看到他們似的繼續走。
「…晉王爺?」小周后滿懷疑問，看著趙匡義的背影。
「晉王大人，且慢!」李煜喊，背影慢慢轉過身來。
「什麼事?」
「啊，那、那個…」李煜隨便問了句客套話:「您沒有跟陛下一起出兵嗎?」
「陛下已經帶領幾萬馬兵上邊疆去了，說什麼一定要親自收復失土，真是…」趙匡義眼神下垂，並沒有回視李煜，「等會兒去軍部拿個兵書，我就得出發了。」
「沒事的話，我先走了。」
烏黑的眼眸裡無一絲生氣，趙匡義轉身要走。
「晉王爺，如果您有空出來的時間，能不能讓李煜和妾身跟您…」
「我很忙，別煩我。」
「晉王爺…」
如此嚴肅地回答，小周后失望的低下頭。
怎麼會，眼前趙匡義的冷漠的態度，和小周后的話語大相逕庭。
不再是那個溫柔的、重視自己的趙匡義，變成一個內心冰寒的陌生人。
腳步如此匆忙，視線也輕輕浮浮，似乎在…逃避著什麼。
…是自己?
「等等!」李煜大叫。
「您到底怎麼了，晉王大人?為什麼您讓我覺得，我不認識您了?」
行走的背影停住腳步。
「從前那個溫柔的晉王大人到哪裡去了?難道從那一天之後您就變了嗎??」
不理睬小周后不解的眼神，李煜用堅定的語氣質問著。
「…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?」
「……」
見趙匡義無言以對，李煜猜他默許了答案。
「如果有，請您說出來!」
「……」仍然抱以沉默。
李煜大吼，用盡全身的力氣:「不要這樣逃避我!一點都不知道您心裡的感受的我，不想再被蒙蔽了…
「小周后對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，你怎樣待她好，或是對別人溫柔我都知道；她也說了你很重視我的事情，可是今天見到你卻不是這麼一回事…我越來越不懂你了，你到底對我是怎麼想的?我想知道，我很想知道啊!」
「求求你，跟我說好嗎?…」
記憶回到他對自己無禮的那一天，他所講過的話語。
雖然粗暴刺耳，但語中好像另有別意，感覺不是用友情就能涵蓋的。
“我要讓你成為我的，你只能是我的!”
他的心裡，到底對自己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?
只聽嘆息一聲，趙匡義回身注視李煜。
「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呢?」充滿悲傷的臉孔說話，李煜愣了，小周后也愣在原地。
她第一次看見趙匡義如此脆弱的表情。
「…晉王爺，您…」
「嘉敏，妳先回樓裡去等我。」
「可是!...」
「沒事的，我們之間有些摩擦需要解釋一下。下次我一定說服晉王大人好好陪我們。」
「喔…」
目送小周后離去的身影，趙匡義沉默地望了個方向。
「跟我來。」
終於來到了這裡，晉王府的宅第。
那是他曾和他約定的地方，如今卻不是以快樂的心情前來。
沉默充斥在空氣裡，在兩人之間散播著，僵硬的氣氛。
「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讓我死心呢…」聲音伴隨著顫抖，趙匡義打破寂靜，眼神憂鬱且淒涼，「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你了…」
李煜停下腳步，視線定睛在前方駐足的人、趙匡義的身上，靜靜聽著他的心聲。
「…眼睜睜看皇兄迷倒你、和你相好，甚至還在我面前與你纏綿…我承受不起啊，我是那麼的…重視你…」
欲言又止的話語，伴隨一陣冗長的沉默。
「對你無禮的事情，對不起。」
「…嗯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愛你。」
「…即使你知道我不可能愛上你?」
「嗯，即使我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愛上我。」
「…晉王大人你…」
彷彿已經知道李煜的反應一樣，趙匡義微微笑了一下。
「從你教我書法的那一天開始，我就對你一見鍾情；你的談吐，每句都讓我傾心不已。等我發覺已無法自拔的時候，你已經在我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…甚至傷害了你。」
他說著，將淡淡的痛苦表現其外。
「後悔當初失去理智的我，完全沒有勇氣面對你。我想你想得幾乎要死，但又怕看見你恐懼的表情…我只能用思念來掩飾自己，向小周后說的話也都是盼望自己能獲得一絲喘息。」
他舉頭仰望，彷彿在天際攫取適合的語詞。
「…沒想到一回神你已在皇兄懷裡，還讓我撞見了你們纏綿的景況…我好恨，對什麼也無法挽回的自己感到厭惡。我開始想要忘記，忘記這個需要不斷累積記憶的世界，託皇兄的福，繁重的工作讓我無法分心在別的事上。」
「但當夜晚來臨，我又陷入罪惡感之中。心中的悸痛每每讓我一度欲要自盡，然而無法見你的遺憾仍迴繞在腦海…也許我真的沒有皇兄的魅力與勇氣，才會失去想要的東西吧!…」
「我明白，即使我說這麼多也無法做你愛的人，」他說，聲音有點哽咽:「至少讓我，能默默的守候在你身旁。請你把背後的位置讓給我，對我而言，這樣子就夠了…即使、只是遠遠地看著你，我也覺得幸福了。」
映在李煜眼中的趙匡義，平穩的嗓音在風中搖曳，就像一把即將燃燒殆盡的火焰，正用殘存的餘溫譜寫愛情的語話。
「即使你永遠不可能和我在一起，我還是愛你。即使你討厭我，我還是愛你。
原諒我，我愛你。」
「我們…還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嗎?」李煜緩緩開口，驚愕之後剩下淡淡的表情在臉上。「即使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，我還是喜歡你和我一起吟詩作對的時光，我不希望它消失…」
「只要你覺得幸福，我不會反對的。」
「謝謝你，晉王大人。」
「真正要說謝謝的人是我!」趙匡義搔搔頭:「謝謝你讓我有機會釋懷。原本一直害怕著坦白的感覺，沒想到把全部吐出來的感覺竟是如此的輕鬆呢!」
李煜搖搖頭，帶著抱歉的神情似乎想說些什麼。
趙匡義只是順手從桌上的花瓶裡摘下花朵，插在李煜髮上:「什麼都不用說，你只要繼續笑著就行了。」
只要你快樂，我也會覺得快樂的。他說。
傾訴完心中的告白，他轉身揮了揮手:「接下來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，待會就得出發了，我想轉換轉換心情…」然後，往後院走去。
即使自己承受著遺憾，你還是願意在我身旁嗎?
即使自己曉得結果什麼也得不到…
為什麼你受的住呢?只能遠遠的看著，好痛苦…
目視趙匡義的身影穿過別院入口，若隱若現，李煜取下髮際的花兒。
視線落在花朵的瞬間，李煜愣了。
淡紫的邊緣，柔嫩的花蕊，流線型的紋路在枚枚花瓣上清晰可見。
瞠目結舌著，努力在腦中挖掘記憶的最深處。
“你為什麼流淚?”
“很痛苦嗎?”
“你累了，早點休息好。”
當他搜尋到，最初的溫暖問候，雙腳已不聽使喚向後院奔去。
床邊的紫藤花、每天插在門邊的紫藤花…如今髮上美麗的紫藤花。
多少日子以來，自己喜歡的花兒從來沒有消失過，每一天含笑綻放，滋潤自己的心情，撫平自己的憂傷。
淚水像決堤的涓流，不斷滑落在風中。
原來，他早就陪在他身旁，透過花兒的笑。
原來，他早就已經傳達了愛情，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發覺。
自己、從來沒有發現。
吶喊著名字，李煜穿越敞開的後院大門，朝趙匡義跑去，直到碰觸到他的腰際為止。
緊緊地抱住，頭埋進趙匡義的後背，美麗的臉龐泣不成聲。
只聽見他不停嗚咽道: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」
趙匡義抬頭望著天，呢喃小聲地從口中吐出。
「求求你，別再對我那麼溫柔了…」
晉王府的後院，滿滿一大片的紫藤花叢。
***
發現了一件事...其實我的本命是小義義先生吧囧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
雜物 (5)
